张潮笑了,长长地“喔”一声,想不通的问题都有了出口:“所以说你现在是想假戏真做,是吧?”
“难怪你之前叫我喝酒,会那么大方地承认你是舔狗这件事。
早知道我应该录个音,等你结婚的时候当做结婚赠礼。
”
时奕不说话。
张潮看不懂他这个反应,问他:“你跟云眠说了吗?”
时奕摇头。
“那她是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
”时奕叹了口气。
云眠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完全看不明白她的想法,更何况,云眠当初同意和他假扮情侣完全是为了奕崽。
对云眠而言,他可能还没有奕崽重要。
假如有个问题是不会游泳的他和不会游泳的奕崽同时掉进水里,只能二选一,他相信云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奕崽。
张潮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顿悟:“所以你找我出来,一方面是想坦白你和云眠的关系,另一方面是想让我给你支支招?”
时奕轻轻地“嗯”了一声。
比起他来,张潮的感情经历算得上丰富。
有过五六段恋情,甩过别人也被人甩过,追过别人也被人追过,拿来当参谋是不错的选择。
张潮端正了姿态,正儿八经地出主意:“想要追人,那当然得拿出十足的诚意,要足够殷勤,钱要花,时间更要花,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机,就可以表白了。
”
“什么算合适的时机?”时奕认真发问。
“这个就得你自己细细体会了。
”张潮煞有介事地回答,“毕竟每个女人的性格不同,面对喜欢的人表现也不同。
”
很有道理。
时奕有所领悟,点头道:“谢谢。
”
可惜,他不知道,张潮虽然追过人,但一次都没成功过。
过了两天,江心月叫他回家吃饭,饭桌上不停地询问着他和云眠的感情现状。
“我跟她一直在微信上聊天,昨天我暗示性地问了一下她接下来和你有什么打算,比如想不想订婚之类的,结果她好像没听懂一样,根本没回答我这个问题。
”江心月严肃地看向自家儿子,“要不你去问问?”
时奕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妈,你太心急了吧,会吓到她的。
”
“确实有点着急了,这还半年都不到呢。
”时谦在一旁道。
父子一唱一和,江心月被堵得没话可说。
吃完了饭,外面忽然一道惊雷响彻夜空,接着噼里啪啦地下起了暴雨。
江心月觉得奇怪:“冬天都快到了,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
通常来说,这个时节就算下雨,也是阴雨绵绵,不会出现如夏季那般的倾盆大雨,今天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