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临床诊断胃癌中晚期。
两个月前宋岳安便胃不舒服,但宋岳安只当是饮食不规律引起的,继续埋头画稿。
直到一周前,胃痛加剧,呕了血,宋岳安这才感觉到不对,来医院做了检查。
今天在来医院的路上,宋岳安便隐约猜到了严重性。
果真也如此,可对于宋岳安来说,与其在医院里被困挟,不如将最后的时间完全留给自己。
宋岳安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他生命中所有的重量与疲惫。
但宋岳安却无法言说出悲伤与绝望。
“这一天还是来了。
”宋岳安的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宋岳安是个悲观的人,从小就认为他活不长,没想到,他真的活不长了。
一语成谶,一念也成谶。
放下病历单后,宋岳安启动了车,驶行在回家的路上。
四月份的苏州正是好春光,春和景明都是好颜色,街景绿意盎然,万物充满了生机。
但这生机当中不包含宋岳安。
宋岳安开车回到家时,家中依旧的一片寂静,茶几上只有宋岳安凌乱散落的服装设计画稿和吃剩的外卖盒。
任泽宇依旧没有回来,一连一个月,任泽宇都没有回来过。
宋岳安牵强的笑了笑,他忘记了,他不该再期待,他和任泽宇的七年感情早已名存实亡。
他们感情有好的时候,是从什么时候不好的呢,大概是从三年前任泽宇有钱后。
大抵是多数男人都逃不过有钱了就变坏的诅咒。
任泽宇也没能逃过,有钱后就处处留情,小情儿登门入室也有过不下三次。
但这些都被宋岳安一一忍了下来,可现在,宋岳安不想再继续忍下去了。
人之将死,固执的事便不再有意义。
宋岳安沉默的坐回了茶几旁,拿起铅笔继续画着那未完的设计,还好余下的生存时间能够让他画完这套设计交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