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子松、松手,我说我说……”刘二柱捂住红彤彤的耳朵,委委屈屈,“大队长教我监督你,好好干活,不许偷奸耍滑。
”
“我说大队长怎就留你吃饭。
”张秀红冷笑,“难为你靠出卖媳妇混这一顿饭了!”
“我怎会出卖你,没了你我天天大鱼大肉跟地主老爷一样吃都没劲。
”刘二柱急了,“我没讲那个,我就跟他讲我们大队旁人的事,讲之前老何家的事。
”
本着大人行为、少儿不宜的原则,刘小麦正带着弟妹在角落里面自己玩,玩的还是她前几天发烧在家躺着的时候琢磨出来的石子版跳棋。
表面是这样,刘小麦的耳朵还是无时不刻在营业之中。
听到刘二柱同志这话,她耳朵就动了一下。
老何家,那就是松梗大队前任大队长家啊。
现在那位何老队长已经被带了高帽子贴了大字报,正在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他的小孙子成了掉了毛的凤凰,在河沟相遇时还平白无故看不起刘小麦这个劳动人民的儿女!
“人还是不能犯错误。
大人犯错,小孩子跟着倒霉。
”刘二柱有点唏嘘。
“这有什么,小孩子之前都跟着大人享多少年福了。
”张秀红不以为然,她愁的是旁的事,“你妈算铁了心了,要小麦下田。
潘桃还要送小勇念书,她哪里来的学费。
”
“老刘家又没钱,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