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爷子口中,岑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老爷子说,岑姣的母亲是故人遗孤,他当女儿一样照顾着长大,后来,岑姣的母亲嫁给了一个身家清白的男人,结婚没两年,就怀了岑姣。
怀上岑姣时,女人的孕反极为严重,那男人就带着她去黔州散心,黔州的空气风景怎么都是好过海市的。
谁料到,没去两天,人就被拐走了。
这一下,就是六年。
直到六年后,岑姣的母亲才想方设法和老爷子联系上了,老爷子赶来,带走了岑姣。
岑姣听得懵懂,哦了一声,“那我妈妈呢?”
“为了拖住村里的那些人,你妈妈死了。
”
岑姣又哦了一声,“那我爸爸呢?”
“你爸在你妈妈被拐走的第二年,就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了。
”
岑姣直起腰,她舔了舔唇,“那我爷爷奶奶呢?”
老爷子眸光暗了暗,“他们啊,早在你爸妈结婚前,就已经寿终正寝了。
”
岑姣没再说话,只是垂着头,有些难过地想,自己像个灾星似的,一来,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死了。
陈玉生安安静静地听岑姣说完后,才转头看向她,“那我也是天煞孤星,家里人都死绝了,老爷子才把我带在身边的。
”
老爷子身边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少,多数是家里出了事儿的,都叫老爷子出钱养大了。
外面都说,老爷子是菩萨心肠。
这样的孩子虽多,可是只有陈玉生和岑姣年龄相仿,所以岑姣也只与陈玉生相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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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生收回思绪,他将手里的棉签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说是去流黄县,咱们这次是进山。
”
说着,陈玉生从腰侧的小黑包里摸出了一沓照片。
岑姣瞥了陈玉生一眼,垂眸继续手上固定蝴蝶的动作,没接。
陈玉生也不在意,他将照片一水展开,放在了宽大的桌面上。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