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词还没说出口,后背就被人用手掌轻轻拍抚。
“……”
床上的迟柏峰低头看了看不由自主的左手,像是对自己安抚傅景的行为感到诧异。
环顾四周,面对对方焦急又担忧的眼神,他迟疑地问道:“你是谁?”
病房里好一阵兵荒马乱。
动怒后的傅景谁也不讲情面,只留下医生和副官,将病房里其余人赶了出去。
医生做完初步病情筛查,表示病患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撞击导致的失忆也是暂时性的,注意休息和饮食,恢复记忆的时间不会要太久。
迟柏峰揉了揉额头,指着副官:“你是我的副官我记得。
”随后转向傅景,“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伴侣,我们结婚五年了。
”
平时就因为工作原因和迟柏峰接触时间过多而遭到傅景冷待的副官面上冷静如斯,心里早就疯狂咆哮:天啊!少校把傅先生忘了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记得我啊!
“你姓傅、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名字的迟柏峰叹气,“对不起。
”
“傅景。
”傅景说,“没关系。
”
一旁副官颤巍巍地擦汗。
“你现在记得什么?”傅景耐心地询问,“父母呢?”
“我记得我父亲去世了。
母亲在家,我家在首都星……不对,是在约克星,呃、也不对。
”
“你父母家在约克星。
”他轻声说,“我们家在首都星的鸢尾区。
”
“抱歉。
”
“不是你的错。
”他握着他的手,“你先说说你能记得的。
”
迟柏峰沉吟了一会,说:“我是要回首都星,路上经过空间站,然后遇到了袭击?”
医生解释说这是受伤前的记忆所以最清楚。
傅景双手握拳又松开:“还有呢?”
“对方飞行器很奇怪。
”他闭上眼回忆道,“他们用的空间器绕过了检测报警,我打开了反侦查但是4号线路并无回应。
”
副官在旁边欲言又止。
傅景看了一眼,对医生说:“我们先出去吧。
”
副官起身送他出病房。
“别让他太累,别问太多问题让他费神。
”离开前傅景盯着副官,“我就在外面。
”
接收到潜台词警告的副官连连答应。
没有了外人在场,副官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随着口述经过,迟柏峰也渐渐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