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遇到从前的自己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曾经的他是如此快乐。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到现在为止都过得很顺遂,虽然有些细小的伤痛,但也已经微不足道。
它们愈合得很好,就如他所说西瓜霜在他脖子上?划出的那一条细小的伤痕像项链一般,那些关于亲情的、友情的、爱情的伤痛,也在粉嫩的血肉重?新长?出来后生机勃勃,焕发出熠熠生辉的生命力,点缀着最完整的他。
苏琢常在谢识瑜来接他下班时抚摸他手腕上?的十?字架,边感恩边对奶奶说奶奶,我身边的这个人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您看到了吗。
也忘记是哪一天了,谢识瑜来像往常一样来接他下班,那天谢识瑜没有开车,他们牵着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意外遇到了两只打架的小野猫。
他们驻足看了一会儿,苏琢在劝架无果后道:“没有绝育的猫咪很容易打架,野猫更是了。
”
“不是刻板印象?”谢识瑜笑着反问。
“当然不是。
”苏琢有理有据地?点点头,“是有科学依据的!”
“好厉害,小藻是猫咪科学家。
”
苏琢没有被他哄得晕头转向,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想起来,你以前和我说园区里有一只卷毛德文是不是?给西瓜霜做绝育的时候还送了一个绝育的名额,我一直存着,但之前没什么?机会见到那只德文,这几天刚好有空,我们去看看吧?顺便把他绝育做了。
”
谢识瑜的表情古怪了一阵,想笑又忍住了,轻声:“还记着呢?”
苏琢点头:“你不是遇到他好几次吗,和你有缘,我想看看。
”
谢识瑜偏头,握拳抵了一下唇:“好吧,那我带你去看看。
”
苏琢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他们不是朝着园区而去,刚想开口问,谢识瑜就带着他停下来了。
“怎么?停在这里?”
这是一个商场的停车场,他们面前除了满满当当的车辆和一个巨大的凸面镜外,什么?也没有。
谢识瑜嘴角一直噙着笑,双手握着他的肩膀把人掰到了凸面镜前。
在略显扭曲的镜子里,苏琢看到他和谢识瑜一前一后站着。
“小卷毛,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他陪我玩了一下午;长?大之后受伤被我救起,结果他却从医院跑走了;后来他进了谢氏园区,我想逗他时他总呲我”
谢识瑜满意地?看着苏琢恍然的表情和微微长?大的嘴巴,伸手,戳了戳镜子里苏琢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