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还是得惜命点。
”
林听说话的间隙,顾知行已经走到楼梯口了,“是吗,没看出来。
”
被损了一句,林听有些不情愿地拖着脚上楼。
轻车熟路地走进了顾知行的房间,并十分自觉的把门带上。
进去之后顾知行先是晾了他一会儿,俯身在抽屉里翻找东西。
林听现在没有生气的立场,只能低头玩自己的手。
空调风吹得他有些热,干脆脱了厚外套随手丢在顾知行的床上,剩了件校服的衬衫。
片刻后,顾知行手里拿着一瓶药油,对着林听道:
“纽扣解了。
”
林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照做。
将上身衬衫下面的纽扣解开几个,扯着衣服下摆露出一块肌肤。
白花花的一片中间有一块突兀的淤青。
是当时撞到单车留下的。
纽扣是解开了,衣服也掀了,但他还是疑惑不解,“你怎么发现的?”
顾知行没有作答,只是倒了些药油在自己手上,等了一会儿才转涂到林听身上的那块淤青处轻轻揉压。
顾知行似乎是带着一股气的,以至于没过两秒,林听的手搭上了他的小臂,轻轻推搡着。
“你……轻点。
”
顾知行手上先是迟疑了一秒,随后放轻了动作,林听听到他明显嘲笑似的一声轻哼,“娇气鬼。
”
他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那人已经敛了笑意,接着就听见他说:“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想要帮别人之前,确保自身利益是第一前提。
“林声声,我说过的吧?”
林听抿唇不语,抓着衬衫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浑身上下透露着心虚。
“讲话。
”
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像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让顾知行消气,林听干脆保持沉默,试图蒙混过关。
可顾知行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静静盯着眼前的人,似乎铁了心要那人开口。
雨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砸在窗子上,衬得屋里更加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又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林听的回答。
在确认药油被完全吸收后,顾知行把林听的衣摆拉下来,往卫生间走,打算去洗个手。
林听见状以为他是气急了要走,想也不想,慌里慌张地就扯住他的衣服。
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但顾知行就是顺着势停了下来。
“我知道错了,顾知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