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曾经一度地掌控他，被他拼了命地压制，也不过是被藏在了深一点的地方，只要等一个时机，便又可以再一次控制他。
他说完之后有些着急地，揽着林听将他和自己拉开些距离，去看他的表情，生怕那人脸上有一点不适，害怕，又或者……厌恶。
可是通通没有。
林听只是又一次将他抱得更紧，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驱散他所有的不安。
其实也确实足够。
林听几乎没有整理措辞，就开口道：
“可是……人不就是会这样的吗？”
顾知行只是有些太过激罢了，而且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夸张的成分在。
“这是因为你喜欢我，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们没什么不一样的。
如果说你觉得自己这样是错的，那我也是错的，天底下也没有几个正确的人。
”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控制不住把他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
林听松开抱着他的手，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捧住他的脸，一字一顿道：
“顾知行，你已经够好了。
”
·
假期结束后回学校，大家背书的背书，刷题的刷题，好像班里所有人都默契地不提起江知雨。
高三重点班是这样的，没人敢把学习之外的事情反复提起，生怕那会扰乱了他们学习的心思。
知道江知雨现在大概是安心在画室学着，林听和顾知行也全身心投入到学习里。
倒是林听的前面，陈之羡的位置，不时会空出个两天。
这么紧的学习进程，不时请个假，学习成绩还能不落下。
虽然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但林听着实觉得佩服。
这种平淡又井然有序的日子偷偷溜走，林听也不知道哪一天，突然想起岑梦来
她只在暑假前那一次提过要把他接走，后来就没再提过，连消息也几乎没再发过。
林听本来都要忘了，谁知道在元旦前夕又一次收到她的消息。
倒没有要接走他的意思，只是问他过年要不要来玩。
说实话林听并不是很想去，但想来这个学期也没去过看过她，再拒绝总归说不过去，只得应下。
云栖中学是在大年二十八放的假，林听在顾家多待了一天，直到二十九晚上才收拾的行李。
林听正在往行李箱里塞东西，就被顾知行拎起来放在床边，自己蹲下去开始帮忙整理那些被揉成团扔进去的衣服。
“不想去其实可以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