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就又将目光移回。
清晨还公然违抗鹤怡,此刻又将她的话奉为圭臬,“她今日不是说了,不许你们送饭食过来?”
“殿下大可放心。
”婢子把柴房桌台收拾妥当,再将食盒里各式各样的餐点一一摆出来,才同他继续道,“公主今日接了别家的帖子外出踏青,听宫人说玩得可好了,得到晚间才能回来。
”
本以为殿下听完之后会放下心来安心用餐,却不想他又掀起眼皮,莫名砸下一连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怎么去的?”
“何时去的?”
“谁同她去的?她自己一个人去的么?”
接二连三的疑问将婢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愣了阵,稍微思忖了下,她才接上谢凛的话:“午间坐马车去的。
”
唔……
至于同谁?
“听说好像是西院的闻公子陪着一起的。
”
谢凛的脸色几乎是一瞬间阴沉下来。
没了鹤怡在跟前,他索性连装都懒得装了,再怎么强挤,嘴角紧绷,脸上也无半分笑意。
“也就是说,她将我扔在这里,一整日都在同那闻什么亭在一起吗?”
“是。
”
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此刻一片冷意。
立在一侧的婢子也往后退了退,惊觉得他同寻常时的样子不一样极了。
婢子刚同他说公主殿下将闻亭带出去时,谢凛还是不信的。
鹤怡的脾气都摆在那里,大多数人都在她那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也不会惹得她半分欢喜。
他都不是多特殊的一个。
闻亭更不可能是。
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没什么的,她不将是闻亭带出去,而没带自己吗?
半个下午,谢凛反复同自己说过无数次不必介怀。
可临到晚间鹤怡回府时,他还是避着人群,悄悄隔着段距离往往轿撵停下的那边望去。
阴暗的角落里,谢凛身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瞧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远远看过去,却瞧见鹤怡似乎对闻亭招了招手,好像还同他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