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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会在自家医院的年终酒会上喝醉,是傅云河万万没想到的。
走路磕磕绊绊的人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银灰色的正装,要不是半边肩膀被他胡乱扒下来一半……应该算得上清俊儒雅。
傅云河把人扶近车里,帮他脱掉板正的上衣,怀里的人反常的不安分,黏黏糊糊靠过来,最后竟然跨坐到他身上。
果然是醉了。
“冷?”
他轻声问了句。
陈屿身上带着醇香的酒气,上半身已经钻进他怀里,鼻腔里猫一样的哼出一声,“嗯……”
他用手臂拢住单薄的脊背努力了个把月份依旧养不胖,“那这样呢?”
柔软的脸颊在他的脖子上贴了一会儿,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些许抱怨,“热……”
真是难伺候。
“云河……”
细软的发丝在他耳侧蹭了蹭,带出好一阵痒意。
这两个字总能被他念得极其绵软,河字牵带出一口松散甘甜的气,像是嘴里含了糖。
傅云河把手松开一点,等待下文。
陈屿把头抬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眼神专注认真,眉头微微皱着,好像在思考什么要紧的大事。
盯了十几秒,似乎得出了结论,眉头倏地舒展开了,“亲我一下。
”
身下某处被这气息不稳的一句撩拨得瞬间起了反应。
傅云河收紧胳膊凶狠地吻上去,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津液交换的声音,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软软地推了推,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