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静静躺在里面,似乎等着人去读。
黎霜默默看完了?三页纸,看到最后?那句“大小姐别太想?我,我很快就回来”时?,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闭上眼睛强忍着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嘴唇终于不再不受控制地颤抖,黎霜拿开手,见上面尽是湿漉漉的眼泪,欲拿腰间锦帕来擦。
手才触碰到锦帕,黎霜就看到了?腰间另外?的小物?件。
骨哨和荷包。
每一样都是裴晏自己做的,总是不经意地送给黎霜,就好?像是不值钱的小物?件。
可是黎霜却将它们戴在了?身上,珍而重之?,就像对待双刀和匕首一样。
它们好?像有了?生命,黎霜只看一眼,就能想?到裴晏将它们送给自己的情形。
黎霜甚至还能想?象到裴晏是如何耗费时?间来做这些的,他的目的那么明?显,黎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之?前黎霜将自己戴了?近二十年的玉佩给了?裴晏,本就有用自己的命数保他平安之?意。
虽然不知?道是否奏效,但黎霜相信若上天有灵,定会将自己的运气也分给裴晏一半。
当?时?裴晏还问黎霜,知?不知?道什么叫睹物?思人。
黎霜看着腰间这些小物?件,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是睹何物?,思何人,或者是谁在睹物?,谁欲思人。
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嘴角的笑意显得讽刺,而后?摘下了?腰间的骨哨,放在嘴边轻轻吹响。
“只要我听到,就知?道是大小姐。
不论多?远我都会来。
”
骨哨的声音不算大,有些尖利短促。
黎霜之?前只吹过一次,当?时?她没看到裴晏,还以为裴晏不会来。
结果没过多?久裴晏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神色张扬,语气轻快,经常是以“大小姐”开头的话语似乎又响在黎霜耳边。
这次自己又吹响了?骨哨,等了?半刻钟,却是没看到那明?艳的少年郎。
黎霜竟然没觉得遗憾,缓缓抚摸着骨哨,就像是在透过它看着谁。
她之?所以这样珍视,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是裴晏亲手所制。
裴晏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时?间都化成了?这些东西,而后?又交给了?黎霜,就像赋予了?它们生命。
他的东西,黎霜都有好?好?保管,那为什么裴晏迟迟不归,又杳无音信呢?
黎霜将骨哨攥紧,就像握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也把自己一部分思绪也拢在了?手掌中。
她看着窗外?,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