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地数落林言有点好东西就嘚瑟,轻浮气躁惹来这么大麻烦;一会儿慷慨激昂地痛骂韩六这个小兔崽子不识好歹;一会儿又愁容满面,说早就知道从天掉馅饼准没好事,他二老反正是没什么牵挂,你们仨孩子还有大好前途跟这种黑道白道都说不清的人扯上关系可怎么收场云云。
说到激动处,拍着大腿,摘下老花镜几欲落泪。
林言困得睁不开眼,躺在沙发上想点根烟提神,被林父一把打掉了。
“家里不能抽烟记不住吗!还有,说了多少遍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你看看人家小萧,看看人家听长辈说话是什么态度!”
萧郁脸上不见疲态,颔首垂目,洗耳恭听。
林言心说我要跟他学得一样,早五百年前就特么中状元了,嘀咕道:“不就是嫌我得罪了人嘛,您在饭局上国家大义的那多英勇,回来就怂成这样……”
林父大怒:“什么!”
林言还想辩驳,看见尹舟目光呆滞、眼泛泪花那副死相,硬是憋住没开口。
家庭会议开到后半夜才散场。
林言和萧郁没回家,在二老家里凑合着住下。
一进卧室,林言就把萧郁按墙上了,照着嘴唇就亲,萧郁躲了半天,林言就急了,压着嗓子吼他:“外人面前就算了,到家了你对我主动点儿会死啊?”
萧郁摸摸他的头发:“隔音不好,爸妈能听见。
”
“我们两个这大好青年,又不阳痿,他俩不用听也知道咱俩在家……”
“非礼勿言。
”萧郁皱起眉头,眼看着林言脸色愈发不善,语气又和缓下来,叹道:“罢了,依你。
”
他亲了亲林言的耳垂,解开他的腰带:“公侯王孙我都没怕过,就是你,逸涵,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
林言只觉得这一晚承受的疲倦和压力,一下子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