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酬已,你不是累赘……”
“可我的情谊会是负担,是吗?”
他的话是那么得平静,平静得比他们脚下的涓涓溪流还要波澜不惊。
可是祁云渺听着这一句话,只觉面前是惊涛骇浪袭来。
“云渺,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叫自己成为你的负担……”祁云渺又听他承诺道。
这明明是一句释然的承诺……但是祁云渺也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便蹙起了眉心。
或许是因为这句承诺,忽而之间自晏酬已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自从回到江南之后,晏酬已的情绪便比在上京城时要外放了太多,祁云渺时常觉得自己从上京城回到钱塘,是如鱼得水,那么晏酬已回到江南,便也可称是锦鲤入池。
但他适才的那句话,叫她恍惚,觉得晏酬已又像是回到了上京城时。
他又变得内敛,叫人不知深浅。
因为晏酬已没头没尾的诺言,祁云渺坐在溪边,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能和他一道又坐了一会儿,便先单独回家。
反正晏酬已此番要在钱塘待上十天半个月,他们往后还有好几日可以相聚。
分别之后,祁云渺在家中等了一会儿,便等到了自家阿娘回家,一道用晚饭。
眼见着晚饭正要开席,烛火摇曳下,祁云渺不想,却有丫鬟急匆匆赶来,和她道,晏家的小厮在门外等她。
祁云渺不知道晏家小厮来寻自己作甚。
出门去看,便听小厮急道,原来晏酬已下午和祁云渺分别后,便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