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四爷、五爷、七爷你方唱罢我登场,拐弯抹角讨银子花,老太太苦劝他们寻份事做,终是心软,禁不起磋磨,让嬷嬷取来银子,一一赏了。
后来的九爷萧云彰,听他说:“母亲让我挑两匹布,我带了来,烦请转交。
”
老太太笑叹说:“只有你把我的话放心上。
”她又赞:“这布花样倒是稀罕。
”
萧云彰道:“松江棉布,衣被天下,松江铺面掌柜年前运到,箱封未揭,还没上市,待元宵节后,我挑些花样时新的,送来母亲和几位嫂嫂。
”
林婵察觉数道目光射过来,佯装不知。
萧云彰陪坐片刻,随便指了件事告辞去了。
绮雯来请她们往花厅,老太太见到林婵,招手她跟前来,指了布匹,笑问可喜欢。
一匹银红玉色,一匹折枝团花,鲜艳灵动,林婵点头说:“松江棉布,经直纬错织法,望之如绒,每匹折银一两,让九爷如此破费,我心中着实不安。
”
老太太笑道:“云彰一向出手大方,对谁都是如此,你莫要在意。
”
李氏等几也围拢过来,摸摸搓搓,煞是艳羡。
戏班头搭了台,拿来曲目,老太太先点,再按长房之序轮点,也让林婵点,林婵推辞不过,点了一折《西厢记.拷红》。
恰小眉来送手炉,三房媳妇赵氏抬眼,“呀”一声问:“这丫头的脸,何人打的?下得去狠手。
”她这一喊,李氏等几皆看过来,老太太耳盲,自顾同两个伶官说话。
林婵道:“是我打的。
”
赵氏又问:“为何打她?”
林婵道:“昨晚吃好合家宴,回客院才发现,这丫头把火盆弄熄了。
”
赵氏道:“重新生火就是,多大点事,何至如此?”
林婵笑道:“昨夜风雪犹大,路有冻死白骨,我就火盆里一点炭,指望着捱过一晚,闯下此等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