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白里透青,细细两弯眉,黑眸无神,瓣唇燥红,身段纤细,自带一股病弱。
萧肃康皱眉道:“还是官家小姐,怎穿得老里老气。
”萧云彰笑而不语,自随他走,没走几步,又被老太太叫住,老太太道:“你帮着选两匹布,给林小姐做裙子。
”
萧云彰应承说好,一直走到廊上,福安萧贵坐一处吃席,见他们出来,忙抹了嘴,紧步跟到身后,厨役恰端盘上菜,头一道卤肥鹅,第二道红烧黄河鲤鱼,第三道烧鸭,萧肃康道:“往年头一道必是烤金猪。
”
萧云彰停步笑问:“兄长不在此处吃席,要领我去哪里?”
萧肃康道:“人多吵闹,我们兄弟几个,去后福堂自在吃酒。
”
林婵道:“我衣裳布料有的,不必劳烦了。
”老太太邀她坐身前,拉起手打量,笑说:“你九叔自己开的铺子,讨两匹布算不得甚么。
”
饭菜上得快,须臾满满当当,去旁处说笑的女眷也回了,围一桌无空座。
老太太一一介绍给她,林婵一一见礼,二房媳妇蒋氏问:“林小姐今年有十几?”
林婵道:“今年十七。
”
蒋氏笑眯眯道:“比旻哥儿小两岁。
”李氏狠狠剜她一眼。
老太太问:“你娘亲可好?”
林婵回话:“娘亲十二年前故去了。
”
老太太吃惊说:“十二年前,你们不是才离开京城?”
林婵道:“路过天津卫时,城里正发时疫,娘亲不幸染上。
”
“可怜!可怜!”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背,感慨道:“那样十全的人物!若非你父亲被卷入大案,也不至于举家离京,你母亲也不会.....这便是生死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
她吃了烧鸭肉,品后道:“也给林小姐挟一块。
”布菜的婆子挟起,放林婵碟子内。
李氏插话进来:“听闻你父亲,另娶了继室,她待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