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米粒从张秀红袖子里面掉了出来,在地上乱跳。
“张秀红……你好得很!”刘老太气坏了。
张秀红不就是烧了个火吗,这也能让她把米偷到袖子里!
张秀红此刻却顾不上刘老太,她手忙脚乱从刘小麦身上爬起来,扯着嗓子问:“你怎就这么呆呢!我摔就摔了,你干什么跑来给我当垫背?”
刘小麦闭着眼:“妈,我头有点晕。”
她的心里扑通扑通狂跳。
苍了天了苍了天了,不是她有病,那些画面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那么接下来,会不会是刘小军那个熊孩子偷喝井水拉肚子最后还怪她啊?
就听见刘小军哭天抢地的声音了。
“妈,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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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麦作为造孽之人,晚饭没能吃到,还挨了刘老太好一顿骂。
大晚上的,刘老太在院子里越骂越精神了。
她太吵了,闹的外头的狗在叫,老刘家的几只老母鸡躲在屋角抖着短腿一个劲地咯咯哒。
还是刘三柱听不下去了,他打开窗子:“妈,你快去歇着吧。小军喝了药才睡,被吵醒了又要哭闹。我明个儿也要早起进城呢。”
刘老太不情不愿抿起来一张瘪嘴。
她蹭到窗子前,把脑袋往里头伸,刘三柱连忙把她堵出去:“妈,你看什么呢?”
“我看看我的心肝肉肉……”刘老太一脸关切,“福宝呢,睡没睡?老三,你跟你媳妇忙的过来吗?不行让福宝跟我睡!”
“早就睡了。”刘三柱揉了揉眉心,“妈,你就别管了。”
三房的窗子又当着刘老太的面关上了。
刘老太一转身,看向二房时又变成满面阴霾。二房早就黑了灯,挨了这么久的骂,里面一点人声都没有。
“孽气!”刘老太恨恨地回屋了。
二房里,刘小麦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目光幽幽怼着房梁,死气沉沉生无可恋。
她爹刘二柱同志捂着心口窝从门后走过来:“麦啊,别怕了,你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