疱?”
指骨攀上裙子的棉麻布料,他扶住她以免再碰到哪里,另一只手抓住她那截细白手腕往水龙头下带。
睫毛似黑色羽翼盖在他狭长眼尾,草本植物一般的木调香,鱼际肌那里的薄茧硌到她的皮肤。
嘴巴张开,他好像在说什么,那里泛着水光的红。
他整个人都极具侵略性地霸占着她的五感。
怀宁感觉被他抓住的,未浸透凉水的那几根手指温度变高,像在烫她。
脖颈往后那片,延伸往上,是与她皮肤原本颜色相差过大的红。
在她略显无措的注视下,柯遂出声,“烧傻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怀宁终于组织好语言开口。
柯遂递毛巾给她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他欲言又止,最后省去很多,只道:“下午。
”
窗外已然入夜。
“我发消息问你有没有空出来吃饭,彼此熟悉一下好录节目,过了很久你才回我说在家。
”
到这里,怀宁还是有印象的。
“我来了,但敲门你一直没应,我给你打电话,你接通,告诉我密码,说头太痛让我自己进来。
”
好不像话。
怀宁闭了闭眼睛,这才明白她以为的梦,大约有一些身处现实。
“我烧迷糊了,不好意思啊。
”
忽而想起她在梦中要向他解释的那些话,怀宁呼吸一滞,试探:“除此之外,还有奇怪的话或者过分的要求吗?”
柯遂迎着她的殷切目光想了一会儿,悠悠道:“说你要喝银耳雪梨粥,加满冰糖的那种。
”
“仗着生病耍小性子的习惯还是没改,随便接个不知道是谁的电话都敢这样。
”柯遂俯身,看她:“怀宁,你真的变了。
”
怀宁不言语,低头,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