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找到房间,先试着敲了两下,没有人应,这才刷卡进了门。
她手上端着一杯蜂蜜水,是刚刚顺便找经理要的,就算陈淮序质问她为什么突然闯入,她也有理由说是为了关心他,怕他喝多了猝死在房间内。
完美无缺的借口,还能体现她的人美心善,言蓁对这个主意很是满意。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走廊的灯光从她身后涌进去,将玄关处照得透亮。
她看见了上面摆着的手机,想来应该是陈淮序回房后随手放的。
言蓁按亮了灯,关上房门,从柜子里换了双拖鞋,脚步极轻地往里走去。
路敬宣给众人安排的酒店都是豪华套房,从一室一厅到三室一厅不等,言蓁住的是一室一厅,陈淮序这间应该是两室。
房间的构造都差不多,因此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客厅,果然看见陈淮序正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抬起胳膊,手背横在眼睛上,似乎是睡着了。
言蓁把蜂蜜水放下,走过去拍了拍他:“死了没有?”
他一动不动,只有胸膛轻轻起伏,呼吸温缓绵长。
她在他身旁坐下,空气里难得漂浮着令人安心的宁静氛围。
好像自从两人认识以来,这种时刻少之又少。
言蓁突然想起来什么,凑过去,低头看他的嘴唇。
伤口早已愈合,连一丝疤痕也看不见,但她仍旧记得那个位置,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将那句时隔一周的关怀轻轻说出了口:“疼不疼?”
随后立马哼道:“疼也活该,下次还咬。
”
他没有反应。
言蓁觉得这样任人摆布的陈淮序很难得一见,于是捏了捏他的脸颊,又去挠他的腰,然后玩他的手指。
折腾了一会,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抓着一支水笔。
她重新在他身旁坐下,将他遮着眼睛的手拿下。
客厅暖色调的灯光笼罩,淡淡地映着他的脸颊。
阖上的眼皮遮住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昏黄的光线滑过高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
言蓁端详了一会,觉得就算以后陈淮序破产了,大概也可以靠出卖色相过得很滋润。
她摘下笔盖,笔尖凑近他的脸颊,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似乎思考着要从哪里下笔。
面对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言蓁决定在他脸上进行一下“艺术创作”,之后用手机拍下来,成为拿捏他的把柄。
陈淮序应该是很看重面子的,有丑照在她手上,还不得乖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