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
“不对,”程泊寒打断他,并且立刻纠正道,“我们正在办离婚,不是已经离婚了。
”他声音低落下来,说,“我没忘。
但这跟我要追求你是两回事。
你可以不回应,但你不能制止我怎么想怎么做。
”
文乐知转过身,两步迈进花园里,扭着身子不肯面对程泊寒。
程泊寒只好也跟进来,拉了文乐知手臂一把:“乐知,出来,脚底粘上泥了。
”
“关你什么事!”文乐知瞪他。
“对。
”程泊寒笑了,那笑声就响在文乐知耳侧,像有什么东西吹过来,弄得脸颊痒痒的。
文乐知没好气地用指尖扫了扫脸颊,又听见程泊寒说:“就是这样,想大声骂我就骂,不高兴就发脾气,无理取闹、乱扔东西、没有礼貌,想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
他说着,靠近了文乐知一步,胸膛几乎要贴上文乐知的背。
然后慢慢俯下身,脸上带着郑重,用了十分笃定的语气,带了十二分的心疼,告诉文乐知:“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懂事。
”
大片的扶郎花色泽艳丽,姿态张扬,热烫着文乐知的眼。
他站在花园里,后面是紧紧拥着他的程泊寒。
他耳边听到了风声,但没觉得身上凉。
或许是程泊寒抱他抱得太紧,或许是他感官暂时失灵,总之在这一刻,他无法给出一个合适的反应。
自从十五岁之后,他便一夜长大,从此和“懂事”这件事融合在了一起。
导师让他不用太拼,文初静让他不用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