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画册一手结账。
况且这事本就是暗地进行的,也不好问人身份底细啊。
”
严永察觉陈财不像撒谎,只能命手下先把他带回去,押后再审。
陈财吓的腿都软了,拼命绞尽脑汁地想,半晌急忙说道:“官爷,官爷,我先前听那小厮说话,像是宫里的人。
我见过他几次,只要能再见到,一定能够认出来的。
”
严永点点头,暗道宫中人那么多,哪能带着让陈财一个个辨认,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霖柳巷,青釉借着采买的由头出宫,在采买完毕后,又四处走走逛了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霖柳巷。
他是皇后身边的人,并无人敢对他不敬。
霖柳巷热闹非凡,尤其是牡丹苑门外,此时围满了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
青釉好奇之下,也没忍住跑去看了下热闹。
只是那地方人挤人,他站在外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只听周围人说,那画铺老板这下怕是要糟了。
青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帮皇后送来的那些画册,有些心虚,没站一会就准备开溜,以免暴露了春宫图的事。
偏偏他还没跑远,那画铺掌柜就被押着走了出来,人群迅速散开,陈财一眼就看到了青釉。
“是他!就是他!”陈财激动道:“那些画册就是他替他家主子送来的,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吧!”
青釉跑着脚步顿住,被画铺掌柜那副大嗓门吼得僵在原地。
他是认识严永的,此情此景实在尴尬至极,青釉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早知道他就不来看这热闹了,看热闹,看热闹,现在倒是把自己给看成了热闹。
陈财看着站原地没动的官爷们,还满脸不解,催促道:“你们愣着干嘛?快抓啊,他等会就跑了。
我这样算表现好吧?能争取从轻处置吗?”
严永看看青釉,又看看陈财,表情复杂且一言难尽:“你确定是他替他主子送的那些画册来?”
“确定,千真万确。
”陈财笃定道:“他化成灰我也绝不会认错。
”
“……”严永嘴角抽搐,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个大秘密:“你知道他主子是谁吗?”
陈财迷茫问道:“谁啊?”
严永并无解释之意,只派人先把陈财带下去,再把那些搜到的春宫图仔细放好。
“严大人。
”青釉尴尬得脚趾抠地:“此地人多,我们还是回宫再谈吧。
”
严永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当如此。
”
当晚,青釉便被单独召进养心殿。
他在殿外碰到盼春,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为何会大发雷霆。
青釉脸一会青一会紫,实在没好意思说皇后画春宫图被发现的事,视死如归地走进养心殿去见陛下。
养心殿内,烛火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