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糕点。
”王程呼喝道。
他说话时,旁若无人,顾盼自雄。
张静一显然知道,王程并没有刻意,而是早已习惯了如此。
厂卫里头,锦衣卫虽然受东厂的压制,可东厂那些太监们,显然不可能时常招摇过市。
而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锦衣卫的威风,却是无人可比。
张静一不露声色地观察,也跟着坐下。
那伙计则是魂不附体地取了好茶和糕点来,赔笑道:“上官请吃茶。
”
王程挥挥手,示意他走,三兄弟经过这一次诛杀那赵天王,自然更加亲切热络了。
以往这两个义兄,多少是瞧不上这个小弟的,毕竟……
太混账了,若不是看在是义父唯一血脉的份上,依着他们的性子,早将张静一拍死了。
可现在,王程似乎开始隐隐高看这个小弟了,他身子微微前倾,呷了口茶,而后道:
“静一比从前懂事了,这一次拿下了赵天王,朝廷必有封赏,说不定,还让你入卫补缺呢。
”
“我也要进卫里?”
张静一虽然隐隐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和锦衣卫不可分割,可现在突然提出来,他却有些诧异。
邓健在一旁道:“你本来就是卫里的子弟,张家可是世袭的亲军,这一次立了功劳,你年纪虽小,却怎么可以还在外头躲清闲呢?十有八九是安排你当亲卫。
依我看,这是好事,免得你成日游手好闲。
”
张静一道:“那我进了卫所里,干什么?”
“干的可多了。
”
一说这个,邓健眉飞色舞:“进了卫所里,就是四件事。
一件是进入历经司,掌理卫所里的往来文移之事,说白了就是做文吏!
其二就是去北镇抚司,就像我们二人一样,成为緹骑,你看我俩在这京里头,威风八面的,人人敬仰。
”
敬仰?
张静一心里道,害怕才是真的吧。
邓健又道:“緹骑可是肥差,威风不说,油水也不少,你看这些商户,哪一个不要给我们塞一点茶水钱。
”
“贪墨?”张静一忍不住道。
王程便瞪了他一眼,加重语气道:“茶水钱,这是体谅我们巡街辛苦。
”
“这其次呢,就是在南镇抚司诏狱里当差,哎,就是义父现在呆着的地方。
表面上看,锦衣卫的校尉在诏狱里,只是一个狱卒。
可你想想,能被关押在诏狱的人犯,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
为了让校尉们给人犯们一点照顾,多少银子都肯花的,
这看守诏狱的差事虽然枯燥,油水却更为丰厚。
”
张静一心里却默默地道,这大明朝算是没救了,武官只爱钱。
心里唏嘘,却忍不住还想继续听下去:“还有呢?”
“还有?”邓健咳嗽一声,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
“最惨的锦衣卫,叫‘大汉将军’。
”
大汉将军……
这名字倒是威风得很啊!
邓健却是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