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语迄今为止就没有如此标准过,她心里的欢快泄了一大半,问:“那么,你是谁?”
男子答:“端木景灏。
”
仍是姓端木的。
耕烟顿时愁容满面。
“姑娘是何人?为何以前未曾见过?”端木景灏问。
“窦耕烟。
”她有气无力的答:“是端木弘毅,请我来他家里做客的。
”
“哦。
”端木景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你为何还留在这里呢?”
耕烟诧异:“主人还没发话呢,你倒来赶我走?”
“唉----”端木景灏叹道:“姑娘切莫误会,只是,如今大皇兄身在何处亦未可知。
只怕再过些时日,住进来的,便是二皇兄了。
”
“你说,端木弘毅?他失踪了?”
“逃了。
”
“为何要逃?”
“他设计陷害于我,被父皇知道,要捉拿他。
”
耕烟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欢喜起来,眨巴着眼睛,眼珠子狡猾的转了三圈:“我走,我早都想走了,可是你们既然把我请来,也得负责把我给送回去吧。
”
“那是自然。
请问姑娘家住何处?”
“呃----”耕烟想了想,道:“长安。
”
“长安?”端木景灏皱着眉,思忖道:“那是汉人居住的地方。
”
“对呀,没错。
”
端木景灏摇头:“不行,降龙城数百年来与外界隔绝,城中的人不得擅自外出,而外来的人,没有取得圣上同意,亦终生不得再离开。
”
说罢,端木景灏走了。
满耳都是耕烟的哀求。
但无动于衷。
他或许是这降龙城里心思最单纯的人,可他或许也是这里最默守陈规的人。
偌大的府宅,偌大的城,无一处是温暖,无一处可容身。
耕烟在大殿里站了很久,站到日暮,万籁俱寂。
夕阳从门窗的fèng隙透进来,金煌煌的,像很多破碎的心脏。
当最后一抹白昼的光寂灭,大殿外的走廊飘来一盏阴森森的灯笼,伴随轻聂的脚步声音。
耕烟惊觉害怕,退去一边,伏在门上屏息凝听。
声未出,却见一小团细密的火光燃了起来,尔后才是小厮战战兢兢的念叨:“姑娘啊姑娘,不关我小安子的事,我这就给您烧香磕头,您要找,就去找太子爷,千万别缠上我小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