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摇头。
她又想起在殇花岭上,白矜云将她放在一处开满杜鹃的花丛里,然后慢慢的俯下身去。
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的鼻息游走于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那些裸露于肌肤和肌肤之间的空气,亦骤然炽烈。
她一生不尝情爱。
但那滋味,她不得不承认,是羞涩而美好的。
她抬起手来,抚上白矜云粘了血迹的脸。
然后,手心慢慢张开。
一颗白色的药丸,带着残余的体温。
“你是个好人。
倘若我能懂得这人世间的情爱,我想,我会爱上你。
”
依旧是她惯常的戏谑的轻佻的口气。
只是,少了那份煞气,以及目空一切的傲气。
之后,白玉一样的手重重垂下去。
那药丸自掌心滚落。
一直滚到耕烟的脚边。
真相(2)
白矜云始终没有悟出青鸾剑的秘诀,或许,就像百里霜说的,那不过就是两句普通的情诗。
青鸾剑不过就是比通常的宝剑更为锋利罢了。
谁知道呢。
就像那传说中的八珍盒,慕容天晴得到了它,可是,谁又有心思再去慕容府寻个天翻地覆呢。
一切都是贪念在作祟。
除了摆脱,他们什么都不想要了。
他们将慕容天晴和百里霜等人糙糙的葬了,碑上除了写着墓中人的名字,什么也没有。
薛如珩在慕容天晴的坟前一直站着,从天黑到天亮。
她发誓将用余生去记恨的男子,终于如她所愿的早早丧了命,她是高兴的。
只是那高兴之中,却有着比烈酒更浓郁的哀戚。
两行泪,潸然而下。
翌日,薛如珩不告而别。
只是这一次,白矜云不再忧心忡忡的四处寻找她了。
他知道,经历过慕容天晴,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将她打垮。
她已经不是当年莽撞任性的薛家大小姐。
而他,她,也许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不复当年。
当年那么远。
真相(3)
陆茗骏同耕烟道别,他们即将去江南。
在那里成亲,在那里生儿育女,在那里终老。
陆楚泠依旧笑得温和而优雅,耕烟想起她曾说,在这场劫难里,幸好有他。
有自己深爱的人。
始终陪伴。
耕烟觉得羡慕且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