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鬼地方。
所以,间接的,还是因为我,他才被僵尸咬了。
”耕烟很认真的仰面看着白矜云:“我必须救他。
”
“你也相信僵尸的传说?”
“其实你也怀疑的吧?不然,你这么一板一眼的人,早杀了端木景灏为民除害了。
”
白矜云忍俊不禁,摸摸鼻梁,道:“你很聪明。
但你说话的方式,与我们总是有些不同。
”
耕烟跺脚:“我说话的方式不在你研究的范畴。
”然后他们核对自己所知的关于僵尸的传说。
都大同小异。
而解救的方法是,杀掉咬过端木景灏的那只僵尸。
体内的僵尸毒失去效力,他便可不药而愈。
天完全黑了。
白矜云说,我先送你回客栈。
耕烟连一个好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出。
突然刮起了大风。
沙尘和杂糙扑打着墙壁,还有小贩留下的竹篓、扁担,就像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扯着,朝屋檐上砸去。
长街尽头微弱的光亮处,炽烈的雾气喷薄而出,枯枝残叶飞舞着,像晒干的人的骨头。
耕烟吓得直往白矜云的背后躲,白矜云很自然的出手护着她,以身体为她挡住阴森森的飓风,还有无巨细的灰尘和杂物。
他说,别怕。
别怕。
耕烟恍惚觉得是在哪里听到过这样有担当,又这样温暖人心的话,她抓紧了白矜云的手,贴得很近,颤抖也渐渐止住。
光影里出现一个低矮的轮廓,像一个人佝偻着背,披了一件褴褛的斗篷,嘴巴里还发出兹兹的声音,像烧干了的水壶继续在火里加热。
白矜云挡着耕烟,慢慢的退,退到一个席子巷的岔口,低声道:“躲进去,千万别让他发现你。
”
“你要小心。
”
“一定要小心。
”
重复的叮嘱了两次,耕烟才松开白矜云。
眉头狠狠的拧着,心也狠狠的拧着。
那就是他们商量着要对付的僵尸么?那么措手不及。
白矜云有把握打赢他么?白矜云会不会也跟端木景灏一样变成吸血的怪物?一时间,耕烟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假设性的念头。
当那猫一样的身体朝着白矜云扑过来,耕烟发现,白矜云的剑和剑招都显得逊色了。
对方根本就是胡乱的伸展着四肢,但那身手之敏捷,动作之狠辣,真真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