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要保重。
”
“耕烟----”陆茗骏还想说什么,但很多言辞都拙劣了。
耕烟笑着回望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笑容里还有不经意的沧桑:“保重。
”
“嗯。
”
陆楚泠也许是看穿了陆茗骏的心思,附在耕烟的耳边,小声道:“珍惜眼前人。
”
珍惜眼前人。
仿佛一句深奥的佛偈。
耕烟想了好久好久,直到他们都走远,直到白矜云在身后唤她:“耕烟。
”
她回头,淡然一笑:“白大哥,你有何打算?”
白矜云反问:“你呢?”
耕烟怔了怔,道:“我想,还是回家乡吧。
”
“你的家乡在哪里?”
“比回鹘更远的北方。
”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耕烟愕然。
“茗骏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
“哦。
那又怎样。
”
白矜云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到耕烟面前。
她低头看去,赫然竟是她弄丢的流光石。
“为何会在你这里?”
“当日,山洞坍塌,场面太混乱,我拣到的,却没有来得及交还你。
便是这石头,将你带到我身边的,对么?”
“哦。
那又怎样。
”
再次重复这句看似寡淡的话。
实则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还能够再说些什么。
白矜云扶着耕烟的肩,看定她:“你还记得,在去洛阳之前,你曾经和我说过什么?”
“什么?”
“你说,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一次,不想遗憾终生。
”
“唔----”
“那么,现在呢?”
“白大哥。
”耕烟勇敢的仰面望着他,那锐利的眼神,倒叫白矜云有了闪躲之意:“过去发生的事,你忘得掉么?逝儿姑娘为你而死,你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么?墓碑上刻着,你的心里也刻着,你的妻子,到底还是她。
是不能比较,不能替代的。
而我,慕容天晴带给我的那段记忆,一样,是擦不去的。
我们都无法对往事释怀,就算在一起,也未必是幸福。
”
白矜云张口结舌。
“就算我们的心里还有对方,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