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银丝,是薛如珩的母亲临终交给她,只做防身之用。
她并未驾驭得娴熟。
眼看花锦娘即将挣脱,她只好以左手持剑朝着对方的胸口刺去。
只听咣当一声,剑断了,银丝铮铮然碎裂。
薛如珩挨了花锦娘一掌,撞到回廊的檐柱上,嘴角渗出血痕来。
“如珩姑娘----”
这个时候,听到一直被绑在客厅里的耕烟唤她,她回头,看了看这个自己向来不喜欢的女子,听她小声道:“她左边的肩头,受了伤,尚未痊愈。
”
薛如珩怔了怔,然后抿着嘴,对耕烟点了头,以示谢意。
“你要当心!”
“我会的。
”
再回头看百里霜,很明显她已经被花锦娘逼得欠缺还手之力。
这时,薛如珩凌空而起,将方才耕烟告诉她的,大声重复了一遍:“她的左肩有伤。
”
百里霜会意,簌簌的掷出一排毒针,皆向着花锦娘左肩的几处大穴而去。
花锦娘虽退避有余,但也不由的面色骤然下沉,狠辣的攻势,豁地收敛了不少。
穿心(7)
两个时辰之后。
花锦娘败了。
死了。
败在薛如珩的手上。
死在百里霜的暗器之下。
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输给两个武功不如她的黄毛丫头。
或者说,三个。
倘若不是耕烟的提点,百里霜和薛如珩或许难以取胜。
薛如珩替耕烟松开绳子,竟然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这让耕烟觉得快乐。
然后她们三人一起,往殇花岭赶去。
决斗仍在继续。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白矜云和慕容天晴满面的汗水。
烈日正当头。
因为是决斗,江湖中的规矩,观战者不能出手,亦不能从旁指点。
她们只好心急火燎的在一边看着,尤其是耕烟,心都揪成了一个死结,堵得慌。
第一剑。
穿花照竹。
耕烟想起自己同白矜云的相识。
她像一滩烂泥趴在地上,骑马的人像英雄侠士一般气宇轩昂。
当白矜云起身欲走,耕烟一把抓紧了他的衣袖。
或许是太过心急,那力气稍一泻出去,就觉得体内剖肠刮肚般的疼。
哎哟一声,下巴就撞到坚冷的地面。
白矜云心软,重又蹲下来,一脸慈悲的望着耕烟。
问她,你想让我救你?
第二剑。
浮云蔽日。
耕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