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过。
男人歉意地稍稍浅笑:“抱歉,我有轻度洁癖。
”
姜九笙很遗憾,尽管装得不动声色。
他犹豫了片刻,又柔声地问:“只摸一下可以吗?”
“当然!”她回答得很干脆。
对方笑着伸出了手。
姜九笙上前,握住。
很凉,掌心干燥,骨节比她想象的还要纤细,肤色几乎同她一般白。
走近了她才嗅到他身上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薄荷香,不刺鼻,很舒服的感觉。
就如此,她摸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想撒手。
只是不便太放肆,只握了几秒就松了手,道了句谢谢。
对方说,不用谢。
他说:“我叫时瑾,瑾瑜的瑾。
”
时瑾。
真是个温柔的名字,念起来像江南小镇的吴侬软语。
她回:“姜九笙。
”
时瑾轻笑,漆黑的瞳很亮:“我知道。
”
姜九笙想,大概因为她是个歌手,还尚且有几分名气,只是,时瑾看上去并不像喜好摇滚乐的新新人类,她觉得他更适合爵士,轻柔优雅,是音响乐里的贵族。
没有再攀谈,他们一前一后出了电梯门,背对着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哒。
”
门合上,时瑾抬起手,蓦然怔神,许久,垂下眸,抬起手,虔诚又痴迷地吻了吻掌心。
“笙笙……”
他喊这二字时,温柔得听不见了尾音。
夜九点整,莫冰的电话打来。
姜九笙开了免提,一边往脸上拍水乳,一边朝衣帽间走去:“到了?”
“嗯,在你楼下。
”
“我就下来。
”取了件白色高领的针织毛衣,黑色卫衣搭配,姜九笙蹲下系鞋带,随口聊道,“莫冰,我多了个新邻居。
”
她性子并不热情好客,这突然被提到的新邻居,自然是有些不同。
莫冰问:“重点是?”
姜九笙背了布艺小包,锁门,朝电梯口走去,卫衣的帽子罩在头上,她低着头,嘴角带了笑,对着电话道:“他的手漂亮的不像话。
”
手控患者的重点永远在手。
莫冰玩笑:“心动了?”
姜九笙很是坦荡:“嗯,想私藏。
”
电梯门将合,丝丝门缝里,那只她想私藏的手毫无预兆地,撞进了她眼底。
时间似是静止了一下,四目相对,都失了神。
这双手无论何时,都能惊艳了目光。
姜九笙不露声色地把视线挪开,开口问好:“时先生,真巧。
”
时瑾进了电梯,站在姜九笙身侧,隔了两步距离:“我去超市。
”
姜九笙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手机:“这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