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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景适合从商,而楼渡是天生的政治家。
迟景慢慢变成坐在角落,看着他们高谈阔论挥斥方遒的人。
他不离开病房,默默看着楼渡。
不做声响,没有言语,只一朵绵软漂浮的白云,落在他人心上。
八月中旬。
楼雨凭回来看楼渡了一次,他披星戴月匆匆忙忙从Y星赶回来看儿子,还没说两句,楼渡就抓住关键词,两眼放光,道:“Y星?盛产星子蟹!肉嫩饱满,清甜可口!爸,你带了几只回来?”
楼雨凭:“???”
楼雨凭很久没被这么青春的楼渡噎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了,顿时怀念地逮住他暴揍一顿。
见他除了还不能下床以及失了忆,已经很生龙活虎,惹人头疼了,楼雨凭便安心继续调查。
他领着专项调查员搜集痕迹,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揪出藏在联盟的间谍,力将袭击的善后工作做到完美的程度。
当初与楼渡同行的,受伤或牺牲的下属都一一得到妥善的安顿。
宁舟也基本痊愈复工,严司柏给宁舟找了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看照他的护工,才让他回到岗位。
好像所有人都在变好,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慢慢走上正轨。
但只有迟景不是。
迟景身上的担子确实轻了许多。
他只管每日处理一些公司事务,偶尔出席重要的场合,剩下的时间都呆在楼渡身边。
又每日被解兰舟喂吃喂喝,照理来说应当是要圆润不少,但怀孕快四个月了,还不太显怀。
像朵盛放后在黑夜里逐渐枯萎的玫瑰,寂寞而沉默。
失忆的楼渡在感情上没有那颗玲珑心,被愈来愈多的工作压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沙发里安静的Omega。
解兰舟趁迟景不在时,找了机会和楼渡说:“景崽怀着孕,你嘴巴长来不是光为了吃的,多关心关心他,和他说说话。
”
楼渡挠头,“我有啊。
”
“你在忽视他。
”
“我没。
”
“楼渡。
”解兰舟坐在楼渡面前,难得这么严肃地喊他名字,“你在想什么?你要说对迟景一点感觉没有,所以忽视他,这话我们谁也不信。
既然如此,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一天和他说的话还没和你的助理说的多。
”
楼渡偏开头,不与解兰舟视线相对,嘟囔说是工作太多了,不是故意冷落迟景的。
“别拿工作的事当借口,你要是想,完全有时间和景崽好好单独相处。
”
“……”
解兰舟冷脸:“说话。
”
“我不知道。
”楼渡自己摁了一下病床的调节按钮,挪挪屁股平躺下,把自己缩到被窝里,含糊地说:“我又不是那个楼渡,谁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我还没说两句他就生气了。
”还不如不说,反正他喜欢的也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