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等(7 / 9)
不便,但张定海还是经常写写字,一方面练手,另一方面也是聊以玩乐。
他没有叫大副,而是拧亮了气死风马灯,从一个木头箱子里面取出笔墨纸砚,然后研墨,摊开了纸。他看着沙黄色的麦秸纸,心里却又不知道该写什么,想来想去,狼毫笔几次拿起来,又几次放下去,始终拿不定主意。
想了半天,张定海最后还是落了笔,只见他沉稳地舒展手腕,不一会儿纸面上两个笔酣墨饱的颜体字:不沉。
应该说行伍中能写的如此好字的人不多,张定海的字雍容大度,似拙实巧,看上去宽博雄伟的同时还兼具柳体的秀丽,血肉筋骨中透着勃勃生机。张定海搁下笔,对于这两个字他十分满意。而且,张定海还觉得这两个字立意好,不沉,何曾不是他的一种内心苦闷的呐喊之声。
你叫我沉,我偏不沉,遇强反挫,也就是不沉这两个字,似乎一下子让张定海茅塞顿开。单单就书法造诣上看,张定海的字只属中上品,他幼年主修柳体,但后来嫌大气不足,该修颜体。张定海想:“天下字写得好的何止千万,但像自己这样,带兵打仗,能够将胸襟融入字中的自古以来带兵的人又有几个。”
转念又想:“战端一开,无论胜负,自己也只有这不沉二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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