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 / 4)
哥几岁的时候就夭折,只偶尔听娘说起过。如今一天之内她两次亲眼目睹了生与死的全部过程。一个活生生的日本兵狰狞可怖,死在了自己身上,她惧怕、羞辱和愤恨。唯一的亲人对自己交代完最后的叮咛和牵挂,安静地走了,走得无声无息,走得匆匆忙忙,就象一片叶子在秋风中从树上落下来一样简简单单,而又轻而易举。
死是这样的容易,生却是这样的艰难。
人们赶来的时候,毛妮娘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躺在炕头上。
毛妮拿不出钱来给娘买棺材,家中那点钱都给娘买了药。快晌午的时候,张货郎来了,是柱子婶找人叫了来的,当时就答应了和毛妮的婚事。然后奔回家中取了钱来操办丧事。一口薄棺毛妮娘算是体体面面地入土安了葬。
等到毛妮娘的丧事百日之后,毛妮嫁到了张麻子村张货郎家。
货郎的祖先是剪子匠出身,据说是个麻子脸,开了铁匠铺专门打制剪子,因为打制的剪子在当地一带出名,这个村子后来就改名张麻子村。到了货郎爷爷这一辈他们这一支人开始人丁稀落,辈分在族中渐渐地也就高了。货郎的爹娘生下四个孩子,上面的三个全都夭折了,只剩下货郎这一个独苗,平日里唤他四儿,后来做了货郎这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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