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庄生一梦（4 / 8）

恶，人吃人并不稀奇，十七年前我在远来客栈当跑堂，老板娘行的无本买卖，个把月宰一过路冤魂，便能做出百来屉热腾腾的包子，我见到他那天，老板娘刚药倒一个倒霉鬼，与伙夫拖到后院宰杀，只剩我一人在大堂当值……”

“他？”苏铁脱口而出，随即恍然，“哦，七杀？”

杜三爷嗯道：“七杀……当时我年将及冠，他看着比我小上三四岁，你没见过他，无法领会我初见他时的震撼，世人皆是肉眼凡胎，哪可能会有那般不可思议的存在，仿若普天下的灵秀之气都集于一人之身，不知鬼迷心窍还是怎的，看到他第一眼，我便满口生津，按捺不住想吃他，只觉那应当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珍馐。”

苏铁皱眉，手指停顿：“所以你杀了他？“

杜三爷理所当然道：“没错，老板娘独门的蒙汗药极烈，中三品武夫都能轻易药倒，我看他年纪轻轻，在武道一途应该无甚建树，便大胆在茶里加料，随后提刀杀了他，生生喝干了他的血……你莫要误会，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我并不会去碰那些人肉血食，更遑论生喝人血，可那时偏偏鬼迷心窍……”

齐霜霜听的浑身发寒，顿觉山林里鬼气森森，憧憧树影都似不可名状的恐怖，可苏铁依旧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