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小鬼大温年（2 / 3）

她傻，他唯一会的，最温情的时候，也不过是叫她，沈朝九而已。

黑暗的最后，她最后看见那个男人，剑目星眉，菱角分明的轮廓，削薄轻抿着的唇，带着这个人本质的冷漠，明明隔了很远很远，她却还是很清晰的听见他说，那么冰冷的声音，慢慢吐出她的名字。

“真让人恶心。”

那句话就像梦魇一样，紧紧得追随着她，沈朝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屠杀的鱼，被强行按在砧板上，被拔了鱼鳞，去了鱼骨，动弹不得，任人食用。

“你真让人恶心。”

这句话仿佛着魔了一般，一直在她耳边飘荡着，她狠狠地摇头想摆脱，却又怎么也摆脱不了。

惊慌中，似乎有人轻轻地推了她一把，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安慰——

“——朝朝？”

轻柔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即是一道力轻轻的拍打她的手。沈朝九一僵，而后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则是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小脸。

“朝朝，你又做噩梦了？早就和你说过睡前喝牛奶你就是不听，这回好了，遭报应了吧？”面前的小姑娘摇头晃脑的，腮帮子鼓地老大，眉头皱起看着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