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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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时候这样的事是常有的。写信的人不识字,接信的人也不识字。有在外经商的人,要给家里捎信捎东西,就得在街上找卖字的先生写。信可能得几个月才能捎到家中,然后家里的人也还要请人读信。

好在这信上写的都是大白话,并不是咬文嚼字的之乎者也。信应该是珊瑚的娘口述的,说家里一切都好,地里收成也好。珊瑚的嫂子生了个儿子,让她不要想家,别贪凉生病,自己多保重。

珊瑚眼圈儿发红,一边听一边就扯着帕子抹起泪来,等信念完了,才发现自己把鼻涕也擤在帕子上——问题是这帕子不是她的,是潮生的。刚才搭在床沿,珊瑚看也没看拉了就用……

“哎呀,潮生姐……我,我回去给你洗干净送来。”

潮生把信折好还她:“不要紧,我自己洗。”

珊瑚再三道谢又道歉,潮生把她打发走了,却睡意全无。

说实话,她有点儿羡慕。

珊瑚还有家人,还能接着封家信。

她什么也没有。

在这个时代,她只有她自己。

家……

家在哪儿呢?

家人呢?

第二天起来她眼圈儿发青,小顺打趣她:“咦?敢情晚上偷鸡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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