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3 / 4)
泣如诉。
「我常说,他这麽做是在代他们哭。可他总不承认。」眼中波光流转,她落落大方坐下,无视道者晦暗的双眼,自在地为自己斟一杯茶,「血阵在那里,怨魂在那里,不论是丢进湖里的东西还是东西里夹带的纸条,都只是一时的抚慰罢了。他们的愤恨与哀怨总要抒发倾泻。比起哭声,还是箫声更顺耳一些。对了,我家兄长其实不懂音律,那是现学的。」
冷言冷语的鬼,看什麽都斜著眼一脸不屑。夜半的大树下,看他皱眉低头,表情是万般的不耐,嘴里咕囔著种种抱怨,手指却还是一个挨一个认真而吃力地按住了箫孔。少了一根手指,手势怪异别扭,曲调也是零落不堪。就这样,背著人偷偷摸摸地学,一夜又一夜,独自奏著破碎的悲歌。
「难怪城中虽有血阵,却始终不见怨气冲天。」傅长亭恍然大悟。当日他就断定城中必然有同党遮掩,不过事後,一直归咎於本地土气浓烈加之水汽丰盈的缘故。
「在道长眼中,他是有心隐瞒。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不愿看怨魂受苦。何况,血阵以魂魄为食,吞吐怨气,兄长此举可算是化解污秽,削弱邪阵威力?凡事一体两面,你我各站一方,所见同一人,却一恶一善,大相径庭。彼此立场不同,见解不一也是自然。」仍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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