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4)
哥的那盘棋,一味进逼反落了下乘,到了这份火候上,反而要欲扬反抑,以退为进。弄权之术与王霸之道,历来是缺一不可。靖儿只是当年不得已的傀儡,如今子澹已被削去了全部羽翼,也就成了最好的棋子。废黜靖儿,拥立子澹,萧綦依然大权独揽……他离帝位每近一步,就意味着又一次屠戮或倾覆。
只是靖儿实在是个可怜的孩子,或许离开这宫廷,对他也是一件幸事。
我抱了孩子,坐在苑中默默出神,初冬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这一刻宁静安恬,仿佛远离了帝王家的纷争苦难,俨然一对平凡人家的母子。
肩头忽暖,一领羽纱披风搭在身上,萧綦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浓眉微蹙,深深看我。
冬日的阳光斜斜照下来,给他冷峻如削的侧颜笼上淡淡光晕,玄黑锦袍上绣金纹龙张牙舞爪,似欲活过来一般。
他抚了抚靖儿头顶,淡然道,“过不多久,这孩子也该离开了。”
“废立之事,关系重大,你果真决定了么?”我抬眸看他,他却久久沉默,没有回答。
夕阳西沉,晚风带了微微寒意,掠起他广袖翻飞。
他忽而笑了笑,“当年我曾说过,陪你看江南的杏花烟雨,还记得么?”
我怎会不记得,在宁朔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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