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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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线袋里装的钥匙,匙圈上头还系着一只桃木小牌,“九月生”,一面刻了三个字,另一面是弯弯曲曲的平安符,是和平买给她的,她是阴历九月生。所以他买了这个桃符给她带着辟邪。有些地方他就是这样孩子气,甚至还有点迷信,她老笑他是唯心主义者。她总是忘记带钥匙,所以他拿绒线袋替她装了,总是记得替她搁在随身的包里。这么多年她换过一个又一个手袋,只有这个绒线袋,总是牢牢记得搁在包里。

这是家的钥匙,当那天歹徒抢走她的包,她不假思索就追上去,因为包里有这串钥匙,她不能没有这串钥匙。

那是回家的钥匙。

那是他与她的家门钥匙。

她手心里有一点汗,捏着钥匙硬硬的,硌手。

房东并没有换掉防盗门,但锁肯定早已经换掉了。

她觉得悲哀,眼泪突然漱漱的掉下来。

她再也回不去了。

他就这样离开,永远的离去,就这样抛下了她。

曾经有过的幸福,如今已经与她隔了千山万水,她曾有过的一切,都曾经在这扇门后。咫尺之遥,触手可及,她曾有过的一切。她抓住门的铁齿,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可是终于没有忍住,她拼命的拍着门,就像疯了一样,一面拍一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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