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5 / 7)
周卿檐卧室内的书桌挨着微敞着的窗户,他向来身体底子不好,哪怕长大了对比以前体弱多病的时候已经稍缓了许多,也向来是与空调冷风无缘的,就好像春末时节仅仅被溅了几滴微不足道的雨水,在他身上也能演变成可大可小的疾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佛市的夏夜哪怕闷热,越往高处却依然有习习浅风,这也就是为什么周卿檐在下租这套房子的时候铁了心放着空间宽敞且较为便利的六楼不住,偏偏倾心于八楼的缘故。
而且从窗户望出去绿缛常青的香樟叶葱茏茂盛,风拂过时会奏出星星零零的“沙沙”声,在更远处,是海岸线绵延成线,缀着镇子流涟明灯和渔船忽明忽暗的火光。周卿檐停下了打字的手,摘下眼镜,倚靠在椅背上。
“我觉得?我觉得你就是一如既往的怂包,”简容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传出来有些失真,较平时的语调要低了两个度,“要是你真觉得周惟月那么伟大,为了实现你的梦想而改了研究所的志愿,你就去问呗,你敢问他倒未必回回答你就是了。”
“你俩真不愧是亲兄弟,待人处事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卿檐坐直了身子,正义言辞地纠正:“不是亲的。”
“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你怎么想,他又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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