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 / 8)
里了,用雨布盖上。温柔还听舅舅对姥爷说,
“爸,那是你的三间房,满意不?”
“嗯,满意。”人老了,反倒不避讳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姥爷更加糊涂了,扛着镐去镇子边上的水坝去了,就像他年轻的时候那样,到荒地的沼泽里泡鱼,把冰刨开,就可以看见鱼了。可是水坝都被承包出去了,舅舅也不忍让姥爷不高兴,姥爷去一次,他就要偷偷的去还人家的钱。其实姥爷带回来的鱼,根本不能吃,都被刨碎了,胆也破了,只能喂狗了。不过当温柔听到妈妈和舅妈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温馨。因为这一切在舅舅和妈妈那里,只是一句,‘那还能咋办?’,他们把这样的选择,当成是理所应当。
姥爷的手,很粗糙,就好像干枯的树枝,前世也许是自己太小,对姥爷的记忆很少,如今却仿佛从新认识了血缘的牵绊,对姥爷的疼爱,甚至是眼神,都可以感觉到他的疼爱,甚至是刻意的讨好他们这些孩子一样。因为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表达他的疼爱。这样的感觉让温柔很难受,她对姥爷的去世,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在他去世的头一天,在自己家里吃饭,妈妈做了菠菜汤,可是姥爷吃了几口,就吐了出来。温柔还记得当时,自己很反感,甚至觉得恶心,反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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