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4)
脑海中“云深”这两个字一闪现,他的心中不由得大痛。
过去,他在临淄忍受了那麽多非人的折磨和残忍的羞rǔ,他都能淡然处之。在他心里,不过当那是被俘後熬刑,敌人用什麽刑罚都与个人感情无关,熬得过就是勇士,可以傲然立於世间,熬不过便是懦夫,乖乖投降也罢。对於那些事,他一直不萦於心,从未觉得有什麽羞愧,更不觉得是什麽难言之耻。他咬牙熬过来了,又成功地逃离了,在他心里,每一忆起过去,只有对自己感到的骄傲自豪,还有对南楚那些衣冠禽兽的鄙夷轻蔑。
但是,今夜,在暧亭外的那一刻,他却感到了毕生未曾尝到过的羞rǔ,犹如一把利刀,笔直地cha入他心中完全没有设防的部分,血淋淋的伤痛迅速蔓延至他全身,令他从里到外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火烧火燎地疼痛。
他微微蜷著身,倒在初生的青糙上。
寒冷的夜色中,小小的绿芽在他的身周散发著清慡的生命的气息,似乎也感知到了他那深切的痛苦,在无声地给他安慰。
“烈火”缓缓走近,马头靠近了他的脸,轻轻地蹭著,温暖的鼻息喷到他的颊上,似乎也在抚慰著他。
他看著“烈火”,伸手轻轻抱住了它的脖颈,喃喃地道:“烈火,烈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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