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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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欲意将独生子送到蛮荒靠北,法治松散的边城,予崔嫣撇了主仆干系送返家中从此不见,又散去了大半奴仆,犹是免不了多条性命为这场变天祸事陪葬。

虽早有这预料,见得远在乡间的至害遇害,犹是如坐火链,磕烧得慌,于帐营外校场,恸哭遥祭。如今匆匆一两日潜回暗祭母嫂,虽是隔了多时,避开吃紧风头,携了营将,也还是冒了天大风险,却不料竟在宅内撞见三人夜至。

那一身缟素的小娇人儿大半年不见,已是挺了一张高挺的肚子,跪在灵堂奠拜嫂嫂,他心头一震,是刀割斧砍一般的痛,见那臭小子离了去,又见她哭得昏死,哪里还藏得住,抱了这一对母子便恨不得再不放手。无奈痛毕,仍是不得不忍。

嫂嫂已是受了这牵累,儿子不遵自己意思,沿途改道,不北上,反南下,至今宛如凭空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仿佛这世间再无甄廷晖这么一号人

物,倒也是好,总比如母嫂一样由人利用枉死。

如今仅余下她与这个不及出世的小骨肉,哪能再禁得起一分半毫的差池?由她在怀内闹得再凶哭得再狠,又是厥过去一遭,既已忍了至此,哪能半路言弃,至多只好在她耳珠子边压抑着呢喃:“再忍些时,心肝……再忍忍,马上,便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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