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4 / 7)
厢由夫子布置默写贴经习作,甄廷晖摇了笔头发呆,几刻都落不成完整的几笔,时而朝书房的窗棂外望去,哀声叹气地叨念,这好日子过久了,终是到头了。
幼时甫遊庠入泮,启蒙科目毕竟肤浅,凭借天生的小聪明,倒也未被父亲训斥过,渐而长大,玩性毕露,娘亲早殁,父亲倾心官场动作,卯出暮归,步步高升之后难得在家中落脚,几日打不成照面也是常有,愈发顾不得时时敦促自己,如今课业早已是荒废大半,经了外头的花花世界,再回来读这枯燥如桔梗柴火般的五书四经、大诰律令,甚是难受,尤其想到再过些日子,父亲便要来抽查成果,愈发恨不能捶案撞墙。
墨义贴经勉强能靠死记硬背过关,那策问与诗赋又要从何而来。
思前想后,若是自个儿成了婚,便算是大人,家里长辈也管不得自己了,由闺中的媳妇管着,再如何也是比被那家法伺候的父亲管强些吧?这样想着,竟又念起北房那人,越想越是烦躁,干脆笔一甩,将门外的青哥唤了进来,将近旁方脚凳一踢,嚷道:“把我婶婶院子里的嫣儿唤过来。”
青哥一听少爷要唤自己的媳妇过来,摸摸后脑勺,问:“小奴用个什么说法?”
甄廷晖两个爆栗挖过去:“你跟了本少爷这么久,硬是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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