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4 / 7)
藏帖给白榆,还生怕他不要。
如此一来二往,倒真如寻常父亲教儿子念书——除了,大抵没有哪个父亲喜欢握着儿子的手来手把手地教写字。
白榆越写心底越乱,不由得抬头偷偷看了眼白柏,见他正在认真看折子,慌乱之下又忙低下头,继续练字。
……静心静心。
白柏是他的父亲,白榆边练边思索着,只是他的父亲,仅此而已。
前朝有过不少遭帝王冷落的皇子,就连白柏的兄弟中也不乏有牢狱中度过半生者,从来是没人敢埋怨天子的。
可白柏毕竟是白柏,在白榆心底,他始终觉得白柏和那些史书中留名的帝王不同。
是而他才会……怨。
不料这一时走了神,笔下的字没练好不说,还落笔了一个“父”字。白榆皱眉盯着那字,又觉得像蛆虫爬似的,把纸团起来撂在了桌侧,拿了张新纸重新练。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默念了两遍诗,再重新开始练字。
倒不觉时间推移,除了偶有宫女换盏倒茶的声响,整个乾安殿都静得出奇,只有笔墨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响。
直至宫女点上宫灯,白榆才发觉天色已经渐渐转暗了。白榆揉了揉酸极了的手,脸忽然红了。
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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