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7)
看看白柏,又弯腰拾起那红薯,拍了两下准备继续吃,被白柏捏着腕拿走了。
“我的……”白榆委屈地嘟囔着,他心想,那是今天最后一块了。
白柏道:“脏了。”
“可不是还没臭吗?”白榆仰起脸来,蔫声道,“那就是还能吃呀。”
白柏心底的歉疚忽然更深了。
白榆幼时分明也算得上娇生惯养。
白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时隔多年,小儿子不在疯癫状态下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
……可怜。
他伸出手想去摸摸白榆,又顿在了半空,没碰他。
白榆现在疯症没发作,整个人便呆呆傻傻的,见白柏把红薯扔了,气得皱眉。
他的气色比之一月前,倒是好了不少。脸上很白净,颊上也许是火炉熏热的,暖洋洋的热气教他泛着些红润。
虽然还是很瘦削,身子骨像纸人一样单薄,给人一种瓷娃娃的感觉,好像一碰就会碎。
白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没再自称“朕”。
白榆歪着头看了他半晌,迟钝地点点头:“……父王?”
“嗯。”白柏应了声,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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