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7)
白柏身旁的大公公冯宁立刻派人着手起来。
昔日最为机灵活泼的小儿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才是最难辞其咎之人,但是皇后做的……未免太过。
怒气、后悔与自责一齐涌上心头,更多的确是叹惋——若是白榆这些年跟他那些兄长一起念书,未尝不是瑚琏之器,如今却只成了个没用的傻子,还时常有疯癫之症。
所谓的王府,其实是白柏登基之前,尚为王爷时的住所。
现已闲置多年,只有零星的下人偶尔打扫。
白柏路过府中庭院时,见昔日所栽榆树虽尚未成材,却已隐有参天之势,触景生情,他原本急促的步伐也随之慢了下来。
待他到卧房时,屋中已燃起了熏香,烧着火炉取暖。淡雅的清香涤荡,驱散了自步入冷宫后便隐约围绕的腥馊味儿。
白榆尚还晕着,已经被下人擦洗干净,换上了整洁的新衣。
他蜷着身子缩在床榻中,还未干透的乌发埋在脸上,看不清面容。
婢女正在榻边,捻着一缕发用木梳轻轻梳着,见白柏到了,又慌忙行礼,险些扯痛了昏迷中的白榆。
白柏并未急着上前查看,他远远地瞧了几眼,在椅上落座。
先前他满身脏污自是看不清楚,梳洗干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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