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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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黑浊的暗沉涌动,还有几分未明的歉意。

钟礼清安静听着,几乎能想象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艰难度日的场景:“那你的外公外婆呢?”

白忱垂眸半晌,嘴角带了冰冷的寒意:“早就没了,只剩一个舅舅……”

钟礼清想起他的确说过还有个舅舅,母亲坠楼时和他呆在一起的。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后来没和舅舅在一起,反而出国?”

雇佣兵这个职业她虽然了解的不多,可是也知道有多艰难和危险,一不小心就送了命,想起他那一身伤,胸口又莫名堵得慌。

白忱把手帕又交给姜成山,目光缓缓落在母亲的照片上,思忖片刻才回她:“因为,舅舅不想被连累。”

钟礼清皱起眉头,有点不太懂他口中的“连累”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他那时候还小,成长和学习的费用舅舅负担不了吗?

白忱显然不想再多说了,抬手拂开墓碑前的几片落叶。

钟礼清心里却更加难受了,好像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得透不过气:“白忱----”

白忱回头看着她,原本阴郁的神态也渐渐柔和:“不用觉得我可怜,我这辈子,也是有过爱的。”

钟礼清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所措,安慰的事儿她不擅长,可是白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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