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6 / 7)
夜色赶紧洗了晾在院子里。又吹熄灯烛,打水擦了擦身子。
这一日果真惊吓过度,头甫挨上枕头,困意就汹涌而至。睡得还算踏实,就是枕畔总有隐隐的血腥味萦绕不散,夹杂着浅浅淡淡的香气,说不出什么香味,很特别。
早上是被聒噪的蝉声吵醒的。
隔着窗子看到那人已换上他的鸦青色直缀,站在花圃前,神情晦涩不明。
晨阳柔柔地落在他乌黑的发上,整个人如同笼上了一层金光,贵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他恢复得倒是快,才一夜功夫,就神清气爽地像是换了一个人,再无昨晚那种奄奄一息之态。
不由地微微一笑,快手快脚地洗漱完,准备出去抱些柴禾。
才出门,那人脑后似是生了眼睛,低低问:“你如何识得沈相?”
我大惊,愣在院子中央。
☆、4胭脂泪
这问题实在突兀。
当朝首辅沈念恩,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我一介布衣,长这么大还不曾出过惜福镇,怎会认得他?
他转过头,探究似地盯着我,“康正八年,广西布政使进贡了两盆极品墨兰,一盆养在御花园,另一盆皇上赐给了沈相。康正十二年沈相生辰,皇上又赐沈相一盆胭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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