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3 / 4)
像一幅斑驳脱落的油画。
远处天幕下,次第拔起的高楼大厦和空中远远几个黑点似的风筝,做了它的背景。
新的很新,旧的已旧,西沉的日光将旧屋的影子巍巍投下,像是挤压在时光fèng隙里最后一缕将散未散的叹息。二楼窗户早已没有玻璃,剩下一个个空空的黑洞,有几处用旧报纸勉强糊上,一扇残破的雕花窗框摇摇欲坠。二楼廊上堆放着几样旧家具,烧煤的铁皮炉子就在檐下,将半面墙壁熏得黄黑。檐下牵着横七竖八的电线,几只麻雀立在上面,一动不动看着院子里的人。
“这里前几年还住过人?”启安有些难以相信。
“住了七八家人,新中国成立后这房子就被征用了,后来分给一个工厂做宿舍,一直有人住,到前年这一片拆迁,住户才迁走。本来这房子也早该拆了,有人去街道反映,说老房子要保护,街道反映到区里,区里说先缓缓,不急着拆,安排我来这里看门,一缓就缓到现在,还是没动静。”蔡伯人老话多,平时不容易有人来说上几句,絮絮叨叨打开了话匣子就合不上。
他指着院子里突兀立起的一排红砖工房说:“这里原先是一大片桃花林,一直到那边山坡上都是,开起花来,漫坡漫野。可惜后来全给挖了,修了个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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