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3 / 4)
遇过什么,令她从执迷中清醒,看清自己恋恋不舍的过往不过是镜花水月、幻梦一场?
“我叫章秋寒,”而今她这样说,缓声强调,“我丈夫姓赵,请叫我赵太太或章秋寒。”
绝口不再提起自己旧日姓名,不再提那旧的记忆,连同旧日家人、茗谷的一切,都已从她心中断然剜去。
这狠狠剜下的一刀,必是彻骨的绝望,是痛定之后咬牙斩断的牵绊,是万难之下挣扎破茧而出的重生。也只能如此,才能令心如死灰的四莲从旧日噩梦中醒来。
只身漂泊的十余年,究竟发生过什么,她不愿说,旁人也再无机会知道。
一个孤身女子,要在战火频仍中活下来,自是不易的。
不知她另嫁的那人又是怎样一个人,是否真正待她如珠似玉。
这已不重要,当看见她提起那人名字,念卿已全然明白----她眼里流露的光芒,是只对全心信赖之人才有的坚定----藏在她眼中的那面镜子,照映出流年倒转,恰如当年还是云漪的那个女子,在庭上缓声说:“我是霍仲亨的人,从前是,一直是。”
啪的一声,书从膝上滑落。
念卿回过神来,俯身去捡,大热天里指尖竟有些僵硬。
“姑姑,我渴,”慧行在c黄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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