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1 / 4)
那年见面,韦约翰穿着米色风衣,戴一顶圆形毡帽,握一根竹节硬朗的手杖,裤脚和皮鞋一尘不染,风度翩翩。
校园里落英缤纷,一地黄叶,绚烂之后归于平静。
两人就面对面坐在寝室里,望着窗外变换的颜色。
韦约翰说,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挣扎,憋得慌,想发泄,你现在捱过的经历,我当年也有过。你心里有你放不下的人,你想念他,感情上拔不出来,老子当年,心里也有。
你在国外,漂泊三年,你觉得很苦。
你知道老子出来多少年了?二十五年。
你很快就会回去,你在那边还有亲人,还有家。
老子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那边连家都没了,亲近的人……也没了。
干咱们这行的人,有多艰难,多孤独,只有我们自己最明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那些充满文学色彩的小说文字里,我们这些人被称颂为国家英雄、无名战线上的烈士,一个个都好像浪漫情怀附身,个人英雄主义无敌,意志坚韧,无所不能。其实我们自己知道,人的意志能有多么脆弱。信仰有时因为残酷的现实而遭受打击,信念时常经不住磨砺而产生动摇,昨天还并肩一起战斗的人,可能下一秒就会倒在路上,在我们身边一个一个死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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