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3 / 4)
聂闻涛回来的时候前面的头发湿了,前胸的衬衫也沾湿了,他一坐下就紧闭著眼睛,动也不动一下,呼吸浅得我都感觉不到。
我苦笑,微微叹了口气,碰碰他,他没有反应,我只好对他说:“胸口有点疼……”
眼睛立马睁了开,一眨不眨地看著我,那黑蓝的眼睛里什麽都没有,我只看得见我在他眼中的倒影。
我说:“棕色药瓶里的,给我倒三颗。”我把药从袋子里掏出丢给他。
看著他马上招呼空姐要水,手里同时利索地把药倒出,我问著他:“你怕我死吗?”我的嘴角还含著笑,以此显示我只是随口那麽一问。
沈默了两三秒,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了口,“死了,什麽都没了。”他垂著眼看著药瓶,说完这句话,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水,连著药送到我面前,湿了的头发垂下,滴下一颗水,隐入座椅间,只有淡淡的微湿的痕迹,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这时穿过云层的机舱的玻璃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水迹,是谁著哭泣?还是有颗心在默不作声地哀恸?
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有个瘦小的男孩跟在我後面,一路都会默不作声,他把他捡到的最好看的石头放在你的窗子面前,他满手的泥泞全身脏污捧著一棵三棵箭的兰花在你
↑返回顶部↑